詩詞音樂論




詩詞音樂論




『高度的拋光表面修飾是危險的,你只會看到你自己的身影反射在其中,
我試圖保留一種粗糙度在我的音樂之中。
如果我是一位雕塑家,我會希望我能看到我自己所鑽鑿過的痕跡。』






指揮家Elgar Howarth曾經如此形容著英國當代作曲家 哈里森‧伯特威斯爾爵士﹝Harrison Birtwistle﹞的作曲風格,Birtwistle也不可否認他對於流行音樂的矯飾與陳腔濫調的厭惡,更一向追求狂野不羈、一種野性式的純粹音樂直觀,探討人生和音樂之間的聯繫與價值。

本作《詩詞音樂論》﹝Chamber Music﹞中收錄了Birtwistle近年來的作品:用12曲人聲以及大提琴二重奏演繹美國現代抒情詩人Lorine Niedecker的重要詩作,低吟與高亢的音層衝突,充滿情感的精采狂想;2011年所作、狂野的小提琴、大提琴、鋼琴三重奏─『Trio』,如魔術般的聆聽饗宴,奧地利鋼琴家Till Fellner如鬼魅般的演出非常卓越出色;而『Meditations On a Poem of Rilke』,係對於奧地利文學詩人Rainer Maria Rilke的名作《Liebes-lied》﹝愛之歌﹞致敬,由低音男聲Roderick Williams傾訴著令人動容的愛情詩句,頹廢式的美麗爛漫。

Harrison Birtwistle明瞭人生的孤寂與本質,透過這些情感豐富的詩詞語句,他亟欲表達出對於這些情緒的高度認同感,透過淺明的室內樂設置,直白地轉化這些人類的基本情慾,直至生命的深層底部。






Liebeslied

Wie soll ich meine Seele halten, daß 
sie nicht an deine rührt? Wie soll ich sie 
hinheben über dich zu andern Dingen? 
Ach gerne möcht ich sie bei irgendwas 
Verlorenem im Dunkel unterbringen 
an einer fremden stillen Stelle, die 
nicht weiterschwingt,wenn deineTiefen schwingen. 
Doch alles, was uns anrührt, dich und mich, 
nimmt uns zusammen wie ein Bogenstrich, 
der aus zwei Saiten eine Stimme zieht. 
Auf welches Instrument sind wir gespannt? 
Und welcher Spieler hat uns in der Hand? 
O süßes Lied.



愛之歌

我該怎樣把持我的靈魂,
讓它不去觸碰你的靈魂?
我該怎樣舉它越過你,向別的事物?
啊,我多麼願意把它安置在
幽暗中隨意一個失落的東西旁,
在一個陌生,寂靜,不隨著
你內心深處波動的地方。
可是,與我們,與你和我
接觸的一切把我們結合在一起,
象琴弓從兩根弦拉出同一個聲音。
我們被繃在什麼琴上?
哪個奏琴者把我們握在手中?
哦,甜美的歌。





邱君豪

一生酷愛爵士樂和搖滾樂,ECM虔誠信奉者。
長年投身於唱片和文化產業,視推廣音樂為終身職志。
2007年開設部落格「爵士殺手 JAZZ KILLER」, 並舉辦爵士與搖滾樂講座。

現居台灣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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